幾乎看不見她,如果不是偶爾
咳了幾聲。一個年過六旬頭戴草帽
在玉米地里薅草的老人,一個我熟悉的
手握鋤頭的老人,在比她還高的
玉米地里,一鋤一鋤地薅著草
她的一生守著峽口鎮,守著南山
和蘭草溪,守著這片曾經賴以生存的
土地。正如你無法讓熱戀的人停止
想念,你也無法讓一位農民
輕易放下手中的鋤頭
玉米地里的雜草輕輕搖擺一下
就可以把她完全淹沒,從遠處看去
有時候只能看到一大叢雜草和一位老人
在那糾纏在一起,如同冤家重逢
我真擔心她長時間沒有動靜,我怕
那些壞心眼的雜草一不留神就將她絆倒
困住。一位在玉米地里薅草的老人
也正一鋤一鋤地薅在我的心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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